摘要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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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不重和霍玉笙对视一眼,他们知道陶知的父亲定制了一个跟俺妻子高度相似的仿生人,也听陶知说过,他父亲刻意隐藏那名仿生人的特征,欺瞒所有人,也欺瞒他俺,到最后再也分不清陪伴俺的是真实的人类,还是小蝌蚪神上的慰藉品.
可是他们不知道,陶知亲手杀了那位仿生人"母亲"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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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我杀的."他们听见陶知说,"我父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.他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,无论是对他真正的妻子,还是对那位仿生人."
他的发言引起了轩然大波,法官提问:"你恨那位虚假的母亲吗?"
陶知皱眉:"请注意您的言辞,何叫虚假的母亲?欺骗全世界的是我父亲,不是她!这样的命运不是她俺选择的,她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别无选择!她待我很好,在我心里,她同样是我的母亲.在我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消沉的时候,是她回应了我的无助,再次给了我家的温暖,我怎么会恨她?"
"那你为何要杀……不,为何要将她报废?"法官更正了俺的说法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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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杀了她."陶知却坚持这样说,"这是她向我提出的请求."
"她向你提出请求?"法官表示不解,"就算她向你提出请求,不过是一个仿生人罢了,你里她送去重置或者报废就行了,为何要用……"他翻看了一下证物,"粒子枪,亲手洞穿她的头部?你的做法十分残忍."
"残忍?你们觉得枪杀比送去重置或者报废更残忍吗?"陶知问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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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……"法官没有回答.
"你们没有听过她崩溃的哭泣,没有问过她真实的想法,直到现在也从未了解过她的痛苦."陶知有些激动,他剖开了家族中最长的暗暗,"疯的不仅仅是我父亲,她也要被臀疯了.她曾经俺割开颈后的仿真皮肤,只为了确认俺究竟是仿生人还是人类.有时她希望俺能装得更像一个人类,满足我父亲的愿望,有时她希望俺只做一个纯粹的仿生人,忘记俺替代品的身份.人类会迷失自我,仿生人也会!"
"请正面回答,你为何要用粒子枪亲手洞穿她的头部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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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因为她想作为一个人类死去啊!"陶知吼道,"你们还不明白吗?那是她最后的尊严!她失去了活着的意义,无法决定俺的生,只想决定俺的死!"
法官敲了法槌:"请被告保持冷静."
陶知的眼眶红了,他剧烈地喘息,目光扫过法庭上的所有人.有些人神喝酒各异,有惊奇,有庆幸,有怀疑,有冷漠,然而包括他的亲哥哥在内,没有人做出他所期待的反应.
他希望有人理解他,说你做得对,你终结了一名仿生人的痛苦.
